他的脸依然是森严的派头。眼里深不见底,装着严酷的凛冬。春的柔情与怜惜是不存在的。起码,她一丝也没感觉到。

        雪砚使着九牛二虎之力,才憋出一声轻轻的:“……夫君。”

        他的喉咙里“嗯”了一声,十分低沉霸道。却没有相敬如宾地回她一声“娘子”。雪砚瞧得明白,他这人极不爱说话。

        这张嘴只用来吃饭或吃人,软语安慰一个怕得快死的妻子却是不可能的。

        这时,周魁拿起一旁的酒壶,慢悠悠地倒了两杯。无表情地递给她一杯,也在床边坐下了。

        并排而坐时,两人体格的对比立刻被强烈凸显出来。她心惊肉跳。觉得再狂吃十年的饭,也承受不起这位壮士。

        合卺酒,是以饮苦酒的姿势饮下的。她还以为是果子酿的,甩头就倒进去了。没想竟是从未喝过的烧刀子,直呛得欲生欲死。

        雪砚死死忍着,硬是没敢失态地咳嗽。

        脸都惨白了。

        周魁冲着抖如病鸡的妻子注视片刻,伸手把她的泪抹去了。然后,这只手就干脆没拿走,赖在了她的脸上。

        她被他的动作定在了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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