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武者的大手。指腹上粗厚的老茧凝着冷铁的触感和气味,一一滑过了她的腮颊,下巴,眼睫,嘴唇。就这样慢慢地来回着。

        小鹿在虎爪的安抚下,快吓出一个不得了的好歹来了。她根本弄不懂这动作的意思。是一种特殊的调情,还是想割一块腮肉下来,蘸点酱油醋整一顿夜宵?

        娘给她参学的小册子连字带画几十页,哪一页也没说丈夫会反复地捏嘴巴子。雪砚给捏得浑身发毛,从头到脚地发冷。

        她的眼珠来回读他的脸,觉得实在不大像要整夜宵。

        那,那就是第一种了?

        雪砚脑子浑浑地想,自己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

        册子说,这夫妻间的相处最讲究“得趣”二字。趣,并非貌美就完事的。必须有来有往,有唱有和。顶着一张芙蓉花貌,却像个直挺挺的<:///=_bnk>僵尸由人摆布,这种人别想有“夫妻之爱”。

        虽然她嫁了这么一个丈夫,内心却并不放弃对“恩爱”的奢望。好歹也算有了自己的家,怎能不竭力争取活着、争取美满呢?

        这般一想,雪砚的心里就有想法了。犹疑着把手冉冉抬起,也朝他脸上伸过去了。她这动作一出来,周魁的手就停住了。

        一对幽寒的黑眼凝视着她,似乎不太相信所看到的。

        雪砚被他一瞅,脑瓜子瞬间清醒了:这一旦伸过去,只怕比摸了老虎屁股还严重啊。于是,手无处可去地滞了一会,在他肩旁虚晃一枪,又乖乖地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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