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条最简单的纯棉内裤,深灰色,崭新得没有一点褶皱。

        这样已经够狼狈了。

        现在连最后一点贴身的隐私,也要被人安排吗?

        “内、内裤不用换了……”他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嗫嚅,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碰到胸口,“我、我自己洗一下就好……”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哪怕知道反抗大概率没用,可他还是想抓住这一点点可怜的隐私,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李溶溶弯腰低头,凑近了些。

        地下室的白炽灯很亮,把他耳尖的绯红照得格外清楚。

        一缕细软的发丝从她耳后垂落,轻轻扫过他的侧脸,淡淡的皂角味一同飘来,留下羽毛拂过的微痒触感,冯正青的身体绷得更紧,连呼吸都忘了。

        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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