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没有去问王姐这个问题,毕竟这也算是别人的。其实,我是见过一次科长的老公的。有一天早上上班,我在单位的候车点等交通车,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很彪悍的开车过来。科长优雅的从他的车上下来,登上交通车。中年男人开车经过我的时候,故意加大油门,一副要撞我的态势。我惊恐的看他的脸,这个中年男人一脸横r0U,满脸写着两个字:滚开!

        单位里面并不总是这麽不开心,也有开心的时候。一天我在家里上网,搜索了一下我们单位的名字,竟然跳出来一篇。我一读,原来是一位早已离开单位的前辈写的。这位前辈就是那个每月要先存100块话费的李工的前妻。我惊讶的读完这篇,觉得作者很有写作功力。我们单位竟然存在这样的前辈高人,实在失敬。

        第二天,我把这篇拿给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看,他看了说:「哦!一定是李芳写的。」於是,他又把这篇拿给李工看。李工激动不已,他拿着打印出来的,仔仔细细的坐在办公室里面。我走过他窗前的时候,看见他就好像边看边在哭一样。

        我g咳一声走进李工的办公室:「李工,不忙吧?」李工说:「坐坐坐!这个啊,是我前妻写的,我前妻厉害着呢,她现在在北京做生意。」李工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她啊,当年还在用大哥大的时候,她就是最早一批用的。她是个风云人物咧。」我逗趣的说:「那李工你?」李工落寞但又骄傲的说:「我也很厉害啊!我是国防科大毕业的,现在医院里用的那种仪器,光谱机,你知道吧,就是我当年Ga0出来的。」

        回来的路上,遇到王姐,她把我拉到一边:「李工啊,就是怀才不遇,在我们单位委屈他了。」但我们科长说的却不一样,她说:「李芳写的什麽啊,写李工现在找了个农民老婆。没有那个农民老婆,李工现在天知道活到哪个旮沓去了。」所以,对於李工的能耐和才华,我是存疑的。他到底是只沧海遗珠呢,还是个绣花枕头呢?

        我们单位隶属於园林局,园林局的陈局长有一天心血来cHa0到我们单位调研,说要找几个基层员工了解了解真实情况。我不知道陈局长要了解什麽真实情况,但还是鼓起勇气去参会了。到了才发现,还真是几个基层员工,我,王姐,财务科的科长和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

        陈局长开门见山的问王姐:「你现在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啊?」王姐说:「950。」陈局长:「哎哟!」一声「还不够我搓一圈麻将的。」接着陈局长说:「大邑有个镇长,贪了一个亿,妈的,一个镇长就要贪一个亿。」我们几个都不敢说话,听陈局长一个人发表高论。

        陈局长说:「你们对单位有什麽建议没有?」王姐是个清洁工,提不出什麽建议。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也不开腔,只有我一个人说:「我建议在我们公园增添一些儿童游乐设施,b如滑梯,跷跷板什麽的。」财务科科长附和我道:「我赞成大学生的意见,可以在公园修一些游乐设施。」

        接着会场陷入一种沈寂,过了一会儿,陈局长拍拍手:「好了!你们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散会!」说完,我们几个如蒙大赦一般走出会场。回去的路上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自己参加了一次最滑稽的汇报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说:「本来我想提一下,我们公园门口的几间铺面可以打开出租的,看这个形势,我也就没提了。」我有点落寞,觉得自己好像很傻似的。

        在单位的交通车上,就好像是在一个社交酒会一般,各sE人等齐齐亮相。一般唱主打的是综合科的科长,她的话最多,一到车上就叽哩哇啦的说个不停。而且她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在骂人,有的时候指名道姓的骂王姐,有的时候含沙S影的骂我,有的时候连她的拜把子姐妹我们科科长都要骂一通才解气,似乎谁都欠她一大笔账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