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逍在汶yAn为搭救锺孟扬,曾假称自己是宁西公胥伯奎的儿子。胥伯奎任职枢密府,周赐是御台,两人在同个地方办公,一眼便能看穿。

        锺孟扬想起汶yAn旧事,心忖都过去半年,难不成汶yAn郡还在通缉他们吗?

        「咱跟胥大人没关系,咱爹叫胥宜。」

        「你是老胥的儿子!」周赐抚掌大笑,激动地说:「老白,看啊,他是胥宜的儿子。怪不得这口音这麽熟,绝骑,对了,是绝骑,老胥出事後被发配到那里去。」

        「周大人认识咱爹?」

        「熟了,简直不能再熟了。当年同吃一锅灶,同睡一张铺,想忘也忘不了。」

        白崇眯着眼审视长逍,嘀咕了一会,纵声大笑:「对,就是这口音。你们已经赦放了?你爹如何,回京当官吗?」

        白崇一连抛了几个问题,问得长逍不禁感伤,便一一述说。两人听见十年未见的老友竟病丧边地,脸上浮现哀容。原来胥宜投军时,被分配在白崇手下,与周赐是同伍好友。

        「可惜了,若老胥没摊上那祸事,这御台一职非他莫属,可能更高的官都有。」周赐哀戚地说:「都怪老胥不懂看人,居然被属下摆了一道,摊上这麽大的罪。早晚得抓出方一针来治罪,要不是老胥宽容,提拔他当校尉,他凭什麽!」

        这些内幕长逍跟锺孟扬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听旁人重述一次,长逍心里又憋得难受。锺孟扬知道这是长逍的软肋,想改个轻松的话题,但周赐谈及过往,却是停不下来,满满都替长逍的父亲抱屈。

        「周大人,俺知道你的心情,不过长逍心里也难过,说多了不是徒增伤痛吗?」唐镇辅见情况有变,立马出言制止。周赐乃枢密府御台,朝廷重臣,要是不小心情绪太过数落起朝廷,场面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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