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砚如获赦免,松了一口气。乖顺地搁下屁股,挨着他坐下了。心里狠狠告诉自己:你可别再作死了,不然你晚上要睡雪地里去!

        他长臂一捞,从矮柜上拿了颗“花生糖”给她。雪砚傻傻地接过,放入了口中。之后,他仍是自斟自饮,好像沉浸到无边的男人心事里去了。

        他的心事应该是伟大的,壮阔的。同时也是寂寞的。只包含了疆场和家国,却没有女人。他对眼前的美人似已彻底丧失兴趣,再没有任何想亲密接触的意图了......

        ——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

        外头风雪狂野,飘摇不定。

        屋里却是一个暖融又宁静的小洞天。对比下来,能拥有一个这样华丽又安稳的家是多大的福分。

        天下多少寒士,连避风的茅屋都没有呢。

        雪砚严重生了自己的气。

        自古以来天下女子都要过的一关,独独轮到她这儿就囊包了?

        这可不行的啊......

        她的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他的脸,以及鬓边那凶残的长疤。

        心里又有新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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