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被拧断脖子了。兔子被开膛了。羊羔被扒皮了。
她的血液在身体内乱颤。
周魁板着他冷酷的臭脸,把她从头到脚“相看”了一遍。目光又在炒米的木碗上停一会,便转身离开了。一句虚礼的话都没讲。
好像并没有为她的美貌丢魂。魂来了,又跟着他走了。
到了上方亭边,媒人逗趣着问:“诶,这么快就完了。贤侄果然是豪爽人,直接给话吧?”
雪砚听见他说:“我没意见。但看小姐意思。”音声很粗,是一条老虎的嗓子。
所有的目光飞过来,麦芒似的扎在雪砚脸上。她羞得没地儿藏,头快埋进炒米中去了。真是恨透这新派风尚,哪有叫闺阁女子当面表态的?自古也没这道理。
她忍无可忍把身一转,避到附近假山的山洞里去了。活泼的媒人便引领大家笑起来。讨厌死了,叫她想诅咒人。
不一会,娘哈着腰踅摸进来,连拉带哄,把她牵至外头角落的一棵榆树下。
娘先发愁地叹口气,才说:“哎,相貌是凶煞了一点,倒也有特殊的俊气。瞧不中只管说,你爹就是拼老命甩了周家的脸,也不会委屈了你呀。”
雪砚心说,哼,娘又来哄傻子呢。昨日还说继父老子不管我死活,今日却要为我拼老命了。唱戏也该严谨一些嘛。
方才受一场惊,她自然一百个不乐意的。想到将来为那人生儿育女,心里怕得揪起来。再想到生的儿女若是肖父,等于有了一窝的煞星。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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