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看着她,短短一瞬,眼里那道一直小心翼翼守在琥珀後面的光,终於没有躲。
「好。」他道。没有什麽誓言,没有恢弘的咒,只是把额头轻轻靠在她的侧脸上一息。那一息,足以让秤知道: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真正的共担。
他们同时把手按进秤心。木纹像接纳了两GU不同的脉搏,先彼此抵触,随後找到共鸣。墙後的巷子则做出了本能的反扑:整条巷道开始掉皮,石缝像鱼脊起伏,屋檐扭成陌生的角度;远处的街景被拉长成不能的字。那是规则在叫嚣,宣称自己的不容侵犯。
「现在。」夜墨极轻地说,像是对她,也是对墙。「把新的秤语说出来。」
艾莉西娅把声音压得很稳,一个字、一个字:
「一、凡是交出之物,不再以吞噬为归宿,而以远置为方式;保存於远,归还於近。」
「二、凡是记得之人,皆可赎回;凡是忘却之人,亦得在他日重新选择是否再记。」
「三、凡是以名字为代价者,不得再入;世界的活法,不以自我抹除为前提。」
「四、凡是守护者,得以两人为秤,共担,不再单独,以魔法交换。」
她每说一句,秤心便微微一沉。起初钢y,後来松动,再後来,它忽然像真正的秤那样轻巧地回弹,弹X里带着承认、新的默契。
墙面上原本疯长的光开始变得有秩序,先归到各自的格,再沿着木纹往上爬,最後从天花板那道老缝cH0U身而出。光脱离时没有扯痛,像一匹布在水里漂洗乾净,将残存的皱折慢慢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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