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她唤他。

        猫抬头,眼睛亮得刚好。

        「谢谢你一直在。」

        牠没有装作没听见,也没有拿冷话挡回去,只「嗯」了一声,像把这句话轻轻存入某格。牠的尾巴在木面上一敲,敲出一小节安稳的拍子。

        夜sE慢慢落下。她把烛芯剪短,火向内靠了一步。cH0U屉墙终於静,木纹恬然,恍若一条长河在深处改了流速,仍旧向前,不再逆走。她收起册簿,把真音笛留在袖内,把月白珠子的光用指腹在蜡封上轻轻按了一按,像替一个未癒的伤覆上乾净的纱。

        临睡之前,她在页角用极小的字写下今日最後一行:「裂口尚在,人也在。」写完,点一点墨,像替句子落下T温。

        她未曾祈祷,也未曾誓言。她只是把手掌摊开,希望能让一个名字在里面安静躺着,不喊,不拉,不借,不给,那个名字不必说出来,也能暖她的手。

        门缝外,风带着一线家常的味道掠过:米粥、草药、雨後瓦片、还有很远很远的一声「你不要怕」。她闭眼时,觉得自己并没有孤单地站在巷子与世界中间;她身边有一只黑猫,把自己缩成一枚逗号,守着她的句子不要被截断。

        夜墨知道的第一天,终於在她眼前走过一遍。不是为了叫她回去,而是为了让她在此地站稳。而她知道,无论巷子如何要帐,他都会先伸手,替她挡一下。只在必须的时候;每一次,都会少一点,也因此,每一次,都会更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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