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夜墨说,「也很温暖。」牠停了停,又收回去。

        夜墨没有再说。牠跳下柜台,走到门边,安静地等她。她把茶杯收好,把桌上的烛火吹小,留壁炉那一团红做屋子的心。他们沿着梯子走上去,屋脊的瓦在夜里冷得发亮。巷子於黑中长长地伸展,远处偶尔有一点光,是别家院子里的灯,也可能是星河从缝隙里递来的念头。

        夜墨走在前,步子轻得几乎没有声。艾莉西娅踩着他的步伐,将鞋底落在他刚刚踏过的那一块瓦上。风很乖,没有从侧面撞过来,只轻轻m0过她的耳际。她忽然觉得此刻的夜很好,不深不浅,既不b人,也不放人,让人知道自己在其中有一个刚好的位置。

        他们沿屋脊走到东角,艾莉西娅蹲下检查前几天渗水的那道缝,夜墨把头凑过来,鼻尖贴着瓦,像在嗅一段cHa0的记忆。她把事先准备好的小块瓦胶填进去,用指腹把边缘抹平。夜墨把尾巴绕在她手腕上一圈,像替她固定。她做完,抬眼望他,眼里有一点笑:「我们又把一点裂缝留住了。」

        他们在屋脊坐了一会儿,看着巷口那盏灯忽明忽暗。某个时辰过去了,巷子像换了一层皮,远得看不见的地方有一种极细微的移动。夜墨先起身,领着她沿原路回到屋内。

        回到屋里,她把门闩轻轻落下,像把一整夜都收进来。她又给彼此各添了一小杯温水,夜墨不声不响地喝了几口。窗边的铃因为门的震动微微一响,薄薄的一声,把各种散漫的思绪都叫回了一截。

        她坐回桌边,将晚间未记完的页翻出。笔尖在纸上试了一下墨,写下几行字,停在中间,却突然抬头看夜墨。夜墨正抬起一只前爪,在空中慢慢地收、慢慢地放,好像在对某个看不见的物T做一个礼。

        她忽然问:「夜墨。」

        「嗯?」牠把爪子放下。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一只猫。」她说这句时,声音很平,不带玩笑,也不带探问,像陈述今晚的第三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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