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像有一束温柔的光落在脸上:「那就好。」

        夜墨也不说别的。牠低头又T1aN了一口茶,把那点薄荷押进喉间。牠不常说好,也不常说不好。牠更多的是把事情安放在它们应该待的位置,然後看着它们在那里慢慢发生。这样的看,并不是冷漠,而是一种不打扰。

        艾莉西娅把收拾未竟的布包打开,里面还有一点市集带回来的小物:一束晒乾的香草、一截细细的铁针、两片透明的云母。她把香草系起来挂到板上,将铁针cHa进针cHa,云母则摺在本子里当书签。

        「这些,你何时派上用场?」夜墨问。

        「你不是最Ai笑我买没用的东西?」她故意抬眉,「怎麽又来问这个?」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麽替明天准备。」夜墨停了一下。

        「不是替明天,」她把一本簿子推回书堆,「替会来的人准备。」

        夜墨没有再问。牠知道这句话是真,也是这间屋子最不需要解释的一句话。谁会来,何时来,带什麽来、要把什麽留下,没有人提前知道;可只要有人来,这里就会有一样刚好可用的东西。不是魔法,是习惯,是长年累积的敏感与判断,是对「人们会做什麽选择」这件事的长久观察。

        「刚刚那孩子,」艾莉西娅收了收桌面,「他会记得自己拿过铃吗?」

        「会。」夜墨说,「但他不会记得铃放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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