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娘当即气晕了过去,叶大富冲蔡诏父亲啐了一口。

        鸾娘醒过来之后抱着一对儿女垂泪:认回蔡家后,她也对着蔡诏父母喊阿翁阿婆,对他们侍奉汤药,自认也算孝顺尽心,谁知如今对方居然翻脸不认人。

        还是宓凤娘会安慰人:“蔡家父母原先将小儿子当累赘甩脱我家,当年他家又不是饿得吃不上饭,真爱小儿子怎么舍得让他做赘婿?后来又是瞧小儿子出息了才巴上来,嘴上说什么父母情深认祖归宗,心里算盘还是想沾儿子仕途的光,如今看儿子是累赘又甩开也不稀奇,仍旧是他们本性罢了。”

        一番话说下来,鸾娘哭得更加厉害:“大姐,我和他都对不起你,早知道又何必听他那个糊涂人胡闹!”

        “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宓凤娘摇摇头,她过得舒坦就自动不想再提不愉快的前尘往事,“妹夫也是想求父母慈爱,算是他的课题。”

        人人来世间都有一个课题,蔡诏的便是认清父母不爱自己。可惜他没悟透,最终死了还是不能瞑目。

        当初年纪尚小时,父母更喜欢两个读书好的兄长,所以不重视他舍弃他去做赘婿,蔡诏一直不能释怀,所以当功成名就时父母招招手,他就又屁颠屁颠背叛了宓家回到父母身边。

        奈何不过是一场幻梦。蔡诏在这场课题里被渴望认同所迷惑,最终也没看透父母,白白辜负了妻女。

        鸾娘还好,蔡书和蔡茗却双双愣住,像是在思索什么。

        叶大富先寻了附近一个山庙,想着将棺材停放此处,等日后再做打算。谁知鸾娘却坚定起来,坚决不让蔡诏棺材落葬蔡家祖坟。

        “蔡家既然不认我夫君,我夫君泉下有知,也不会认他们。”她这回很是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