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纳忽然说:「你那边的画,我可以看吗?」
康斯坦博犹豫了一下,摇头:「今天的画,还不想让人看。」
「那明天?」
「也许。」
回到屋里後,透纳没马上收拾画具。他坐在窗边,把画册放在膝上,那封信仍然没有动。
外头的光落在他手背上,有点冷。他打开自己的画,盯着那个站在对岸的影子。
影子不明,但姿势熟悉,就像那天岸边某个不愿开口的人。
然後,他用铅笔在画角落写了一句:
「我画你,不是因为我看见你,而是我看不见别人。」
这句话他没打算寄,只是想写下来。像是在纸上确认某件早已发生的事,甚至不需要他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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