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每笔都能改乾净。」透纳侧头看他,声音放得更低了:「像信。」
这句话让空气里的温度下沉了一分。康斯坦博没回,只转身走向窗边。
画室的窗没关紧,风灌进来,灯火一晃一晃。康斯坦博伸手拉窗,透纳却忽然开口:「那封你没寄出的信,我知道你写了。」
康斯坦博回头,眼神一闪:「你怎麽知道?」
「你这里放信的cH0U屉习惯是左边第二层,刚刚我看到它微微翘着角。」
他没走近、没翻看,只是看见。
康斯坦博沉默了许久,才说:「那封信没写完。也许永远不该写完。」
「可你把它摺好了,放得很平,像是等哪天要寄。」
这句话像剑刃划过纸背,没有声音,却留下痕迹。
夜深了。康斯坦博帮他铺了客房,房间乾净但旧,墙边是一张书桌,一盏油灯静静伫立,光线像是一封未开的信。透纳站在门口,看着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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