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见深冷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把杨鹏的警告放在眼里。出了刘家宅子,郑晖问道:“大人,刘家带头不肯给我们修灌溉渠,怎麽办?”杨鹏说道:“带人去修!哪里需要修渠就挖了,他小小一个巡按御史,怕他做什麽?”
郑晖呐呐问道:“要是刘家说我们强夺私田怎麽办?”杨鹏说道:“怕什麽,天塌下来我顶着!”第二天,郑晖就组织农民,在刘家的田地上开建灌溉渠。刘家的人见状,气急败坏。等有杨鹏的人挖了三天,刘家人就动手了。几十个刘家家丁气势汹汹,手持木棍冲了上来。
“哪个敢在刘家俬田上刨水G0u?”“打Si你们这些为J臣种田的佃农!”“敢挖刘家的田?”修灌溉渠的都是农民,没有拿兵器,哪里敌得过这些高大的刘家家丁。几百人被几十个家丁打了一顿,被打得鼻青眼肿的有,被打得流血受伤的有,四散奔逃。郑晖本来在现场指挥建渠,看到刘家的家丁来也只能撒腿跑。
第二天回到天京新城,郑晖把在庆云县捱打的事情和杨鹏说了。杨鹏听到这事,B0然大怒,暗道这刘家是一点也不怕自己啊,他不知道自己有强大军队吗?自己在他家地上修水渠,也就占用二十多亩田,他竟这样和自己Si磕!难道自己在刘家人眼里,就真的是不共戴天的J臣?
他就那样迫切地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如果刘家不让出土地,其他缙绅有样学样,自己的新田开垦就是空谈了。第二批一万佃农已经雇佣,杨鹏不可能现在停下新田开垦。现在杨鹏是骑虎难下,也只能和刘家Si磕了。
杨鹏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暗道这个刘家关系网还真是宽,对他不能一味用粗,免得给清流攻击自己找到理由。本来杨鹏是准备直接带兵冲进刘家抓人打板子的,但现在看下来,最好还是抓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师出有名。
“郑晖,去叫韩金信来!”没多久,韩金信就小跑着来到了城主府的二堂。“韩金信见过将军大人!”“韩金信,庆云县的巡按御史刘家你知道麽?”“小的知道,他家在月牙河边有良田一千亩。”
“他一个言官,哪来这麽多田地?”“至道三年庆云县发大水,月牙河溃堤把河边的田地全淹了。等洪水退了以後,刘家就g结当时的县令,以那些良田是无主地的理由霸占了千亩河边良田,把河边的有田农民全变成了他家的佃农。”
杨鹏冷笑了一声,说道:“好!这刘家人PGU不乾净!你去搜集证据,把刘家的肮脏事情整理出来,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办成此事!”韩金信点头说道:“下属得令!”
韩金信办事十分高效。二十天後,韩金信回到了杨鹏面前,把这二十天蒐罗的刘家罪证呈现在杨鹏面前。这刘家PGU十分不乾净。他家原先是个贫寒家族,但二儿子刘秉传当官後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倚靠权势抢夺小民一千亩旱田,还联合衙役威b利诱欺诈镇压,吞并了附近笼水镇上的十几户商铺,垄断了笼水镇的粮布等各种生意。
光是因为被刘家抢夺财产,上吊自杀的平民就有三个。这刘家仗着有权势,吃相十分难看,韩金信稍微一搜集就找到了大把证据——韩金信找到了这些受刘家欺压的平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了他们之前拥有,现在因为被刘家霸占而无用的各种原始契约、地契。这些第一手资料齐齐指向一个事实:刘家欺行霸市,欺压乡民,非法吞并价值一万五千两的河边土地,还靠欺霸乡里每年获利几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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