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皐说道:「我这里有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办法,以谷大用没有朝廷正式批文为由藩王不得私交内臣名义把他晾在馆驿,好吃好喝的供着,这样既不得罪他又向天下人表明态度。」
蒋氏微笑说道:「这个办法好。」
朱厚熜点头微笑说道:「就按先生说的办。」
於是乎谷大用没办法只能灰头土脸的待在馆驿等其他人前来会合。使团按原先的进程来到安陆与谷大用会合,在到达安陆的前一天使团就该用何礼对待朱厚熜,是帝王礼亦或王爷礼成员展开辩论,有人说既是奉迎即帝位当以帝王待之,有人说尚未即位如果以帝位待之那将来即位後该以何礼对待,最後由毛澄拍板定案谒见时以王爷礼对待。
当天朱厚熜为表慎重亲自在王府前迎接,两方互作礼数後使团随着朱厚熜来到承运殿宣告杨廷和手笔用朱厚照口吻的遗诏。之後朱厚熜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大臣远道而来,本王因为年幼见识浅父亲又早逝,所以我对朝廷礼仪不熟悉,加上安陆物产不丰没办法好好款待各位大臣,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加包涵。」大臣素闻兴王贤德,没想到见面更胜闻名所以都很高兴,唯一私下不高兴的只有谷大用了。
第二日,朱厚熜依礼制祭奠父亲献王朱佑杬於墓前,并於次日启程之前与母亲蒋氏泪别,蒋氏忍不住叮嘱说道:「孩子,把眼泪收起来,因为从今以後你就是大明皇帝了,不能让人看到你的软弱。」话是这麽说蒋氏自己的眼神也藏不住离别的忧伤,这样的忧伤却隐然韵含喜悦的流光,眼眶亦为之Sh润和泛红。朱厚熜收起眼泪坚定的回道:「母亲,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接您到北京来。」「嗯。记得母亲的话凡事不要轻易开口。」朱厚熜点头。母子相拥,心伤这一别千百里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度重逢了。
点起原兴王府长史袁宗皋以及仪卫指挥骆安等四十余人跟随护卫朱厚熜进京,研途还有京里来的锦衣卫与各地卫所的军士一同保驾护航。袁为文臣之首;骆安则为武臣之首。袁宗皐是兴王府的老人自不待言;骆安则是随父亲骆胜在前兴王朱佑沅受封兴王时被朝廷配给王的扈从人员而跟着到王府来的,之後承袭父职,成为朱厚熜的随扈亲信。
朱厚熜一行人浩浩荡荡於四月三日总算启程,场面十分轰动,朱厚熜以嗣君未来的帝王身份下达了命令,他命人沿途不得SaO扰官民,除了日常供给外禁绝诸王与官吏献上珍宝与贵饰品,严禁奢靡,这是他向天下表明态度。銮驾舟车劳顿於当月二十一日返抵邻近京师的良乡暂时止步,良乡位於京师之西南,是进入京师前的门户,一到良乡马上涌来许许多多的皇亲贵胄、一品大臣和一堆论资排辈也不相g的人,良乡顿时车水马龙称得上摩肩接踵而且热闹非凡,朱厚熜认识与不认识的都有,绝大多数都不认识。
朱厚熜找来袁宗皐说道:「袁先生,这些人寡人该如何是好?」
袁宗皐拱手说道:「代王驰至渭桥,群臣拜谒称臣,代王下车答拜。太尉B0进曰:「愿请间。」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私。愿我王明之。」
袁宗皐念诵了这一段文字来自北宋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监,意思是当代王刘恒准备即位风尘仆仆来到近首都长安的渭水桥边时,周B0、陈平已率领文武百官跪迎未来的皇帝,刘恒下车拜谢。周B0请求与刘恒单独谈话,刘恒的心腹智囊宋昌说道:「如果你要谈的是公事,公事没有不能公开说的;如果是私事,天子没有私事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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