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亚伯没有那种感染后让人觉得危险的气质,整个人写满了和善,用该隐曾经的评价就是:学校话剧演天使的角色都不用找,拿个光圈放亚伯后面就行。

        他用少见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贯穿他人生始终的家伙,丧良心的病毒在体内叫嚣着让背叛者付出代价,未被病毒感染的感情怒斥着过去与现在的不同,复仇没有任何意义——无数观点拉扯着该隐的理智。

        亚伯·伯特莱姆被该隐看的发毛,浑身不自在,却又非常开心,之前该隐总是有一点社恐,只爱在阴暗的小角落躺着,甚至不敢与任何人对视,虽然现在转变的方向有些吓人,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这或许代表该隐愿意从父母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看起来还有些愤怒,是起床气吗?

        “呃,该隐,吃早饭吗?”亚伯·伯特莱姆向兄弟和善一笑,体贴的说:“或许你想再睡一会?”

        “……吃饭。”该隐仔细盯着亚伯,用刚起床的沙哑声回答。

        父母死亡后,亚伯总是和该隐一起吃饭,哪怕该隐不常讲话,亚伯也总是极力在饭桌上试图寻找话题,或是朋友的趣事,或是室外的玩乐,或是电影与书籍,他总是试图花时间把能让人快乐的东西送到自己的兄弟面前,好像让该隐开心比让自己开心更重要。

        亚伯也总是很有分寸,会在该隐不耐烦时止住话题,而当他的兄弟生闷气时,他也总会任由该隐把负能量送给他,即使这一顿饭吃的并不会让他舒心。

        与感染者亚伯截然不同的是,现在的亚伯好的不真实,如同阳光下吹出来的泡泡,流光溢彩,又一定会在空气中破碎。

        对这么一个老好人生气,就如同在对着棉花打拳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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