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连称不敢,廖世雄微笑说着:「那就还要麻烦灌园先生多多提携後进了。」林献堂微笑颔首,抚手说道:「这是应当的。」
寒暄完毕,廖世雄起身抱拳敬礼,恭敬的说道:「小可多谢灌园先生此次的帮助,若无先生居中帮忙,那些家族恐怕也不会答应得如此利索,况且先生身分尊贵,更是身负台湾民主大任,却为了我等革命之士行险,他日若有功成之日,皆是先生之助。」身後众人同时起身躬身敬礼。
林献堂连忙扶起廖世雄,口中说道:「廖先生太抬举我了,其实我们所做殊途同归,昔年愚兄游日遇见任公先生,他建议我师法Ai尔兰争取自治的过程,以一条非武力的途径来实现台湾人民自主,两年前我与渭水兄等一百多人已向日本议会请愿设置台湾议会,或许,我们可以不必这麽激进的。」
廖世雄闻言冷笑,口中说道:「灌园先生请恕小可无礼,小可认为先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两年多来,先生已经请愿三次,可有回应?田健治郎那厮居然还以妨碍安宁社会秩序为由来禁止你们的活动,光凭此点,已可见日本的态度,小可在此大胆预测,未来田健治郎肯定会找因由来寻麻烦,届时若是牢狱之灾,已经算是小事了。」想起那日田健治郎所言,现一对照,发现当初全无诚意,让廖世雄更为气愤。
林献堂垂首叹气,无奈说道:「愚兄何尝不知日本的态度,但若有一丝希望,总是不可放弃,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乃我辈宗旨。」
廖世雄展眉微笑说道:「就是如此,灌园先生才让小可如此景仰,方才小可一时气愤之言,先生不必在意,望先生继续努力,当今世上多为碌碌无为之辈,先生的理想,未尝不是台湾人民的曙光。所以此次行动,先生千万小心,莫要被牵扯其中,倘若我等失败,台湾人民的未来就全仰仗先生了。」
林献堂有些迟疑,开口说:「廖先生,若是愚兄当真置身事外,实在良心不安…」廖世雄打断林献堂的话,说道:「先生此言差矣,别说朝yAn大哥原先就是林家栋字营的一员,他就可以代表林家出力了,再说此行凶险,总要留一线希望才是,先生千金之T,身系千万人所望,还请先生莫再多言。」
林献堂激动的握住廖世雄的双手,哽咽的说道:「廖先生,我代表所有期望台湾自治的人民,谢谢你了,希望你能旗开得胜,为我等争取更好的未来。」
廖世雄有力的回握,口中说道:「先生也不必悲观,我们此行虽凶险,却也大有成功的可能。此次田健治郎为了表现他的政绩,促成此次行启,皇太子迪g0ng裕仁这次大张旗鼓的来到台湾,正是自投罗网,近年来大正天皇身T状况不好,皆是由这裕仁皇太子在执政,倘若我们能够成功让其毙於台湾,日本势必会大乱不止,如今日本国内军国主义之风盛行,其野心家必不会放弃此机会,届时我等火中取栗,必可引起各方响应,日本在台湾不过几万人,根本无力平乱,只要星星之火燃起,燎原之势必成。」
林献堂看着廖世雄喃喃说道:「愿以星星火,促成燎原势…廖先生,我真恨不得手提三尺青锋与你一同前去斩下裕仁的头颅。」廖世雄哈哈大笑,说道:「现在都是机枪大Pa0了,青锋剑可能不够力啊,不过有先生这一席话,对我们就是很大的鼓舞了。」林献堂失笑,说道:「看来我真的只能JiNg神与你们同在了,廖先生,夜已深,各位还是早些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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