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仿佛看到前世的钟三郎红着桃花眼,委委屈屈地用折扇挡住脸,她不自觉地就心软了,可是她转念一想,这狗东西g了那么多混账事儿,只要回家找国公爹哭两声就能解决问题,而槐哥b他还小上一岁,却只能背井离乡独自在京城打拼,还要被这无赖仗着权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Si。槐哥还没掉过一滴眼泪,他钟三郎凭什么哭?

        她心里有气,就拔高了声音:“你哭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哭,你还好意思哭?!”,钟三郎一个哆嗦,连忙咬着唇把哭声都咽了回去,可是大颗大颗的泪珠还在往下掉,他只好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把那双桃花眼都擦得通红一片。

        钟三郎声音还抖着,却非要装作无事发生,他挺直了薄腰板,哗地打开折扇,装模作样从折扇的边缘斜睨着穆西问道:“你从哪来的,为何小爷从来没在京城见过你?”,穆西看他这样就烦得牙痒,眼睛一翻答道:“民nV从扬州来,今日才到的京城。”,她话音刚落,钟三郎刚摆好的姿态瞬间就破了功,他又是一声夸张的cH0U泣,眼泪掉的愈加凶猛,那含糊的哭声穆西是听了几遍才听清,他说的是:“既然你是初次上京,怎会知道国公府在哪的?”

        穆西愣住了,她身上原本的敌意尽数消退,只是呐呐地看着面前的故人,熟悉的名字在舌尖徘徊,却有些害怕唤出。钟三郎见状连忙憋住泪意,通红的桃花眼直视穆西,步步紧b。

        “你b我小一岁,今年该是十六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穆东?他大你一轮,生了双蓝眼。”

        “你是不是贪吃却不擅长吃辣,每次吃完辛辣的都要咳嗽?”

        “你是不是从小就不擅长nV红,反而喜欢折腾那些木料石料?我十三岁的时候你送过我一个木机关鸟笼,只要到时辰就会有小鸟跳出来喳喳叫。”

        “穆西,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我?”

        眼见着钟三郎那双眼红得像是要烧起来般,穆西深x1一口气,出手就给他结结实实来了一拳,正中小少爷那满盛优渥的柔软腹部,直接让悲愤不已的钟三郎站不直腰。穆西这才吐出那口淤堵了许久的浊气,道:“我记得。既然你也记得就更好不过了,你刚才是怎么对我夫君的,再来一次?”

        气是顺了,但穆西很快就后悔打那一拳了,眼见着一炷香颤颤巍巍地烧到了底,面前的钟三郎还是没止住眼泪,穆西只好强打JiNg神听他委屈巴巴地控诉自己前世突然就被卷入了朝堂斗争中Si得不明不白,大哥还瞒着他,再醒来竟回到了小时候,但是都不太一样了,穆东穆西没有来京城,吕卫和秦忆也不带他玩,他没办法只好和些纨绔厮混,渐渐地就成了现在这样。穆西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估计觉得自己如今确实不太T面,这是想理直气壮地想将黑锅甩给别人背呢。这还亏得是他记得,保持着那么点国公府的尊严还混成这德X,要是他不记得,更是成了匹脱缰的野马拉不回来了。

        穆西倒也清楚钟三郎的脾X,她及时掐住钟三郎絮絮叨叨的话头,问道:“你家二哥都在做些什么?”,说到这,钟三郎脸上先是浮现几分呆滞,似乎要想起这个二哥都有些费劲,随即他似乎终于想起自己是因谋逆而Si的,才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理他就算好的了,他要是往我面前凑,小爷我非得整Si他!”看来是终于找着了黑锅的新主人。穆西又听他抱怨了一炷香,得知钟二郎几乎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和兄弟父亲也鲜少有交流,她心下拿定了主意:“他不出门,咱们就亲自找上门好了。”

        趁着夜sE,钟三郎带着穆西m0向钟二郎院里,出乎穆西意料的是,钟二郎住的院子既不偏僻也不荒凉,院里种了不少兰花香草,还搭了凉棚,b钟三郎那满是名贵宝石装点的院子要清雅不少。穆西三下两下爬上墙头,想着他们这一路m0来估计也是得了谁的默许,不然国公府的侍卫是吃白饭的不成。钟三郎如今要爬上墙头可是有点不容易,也许是想到了那些两小无猜的日子,他爬上墙头后双目发光面sE红润,连带着骂钟二郎都又多了些气力:“你看看他,跟条细狗似的,整天说话都没力气,哪有国公府的样子!”穆西瞥了眼钟三郎这条小细狗,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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