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机械地动着手，明明知道做不到，却还是下意识地遵从着指令，直到李溶溶又拿起一瓶矿泉水，这次她没浇在他的身上，而是举到了他的头顶。
??冰凉的矿泉水顺着他的头发浇下来，瞬间打Sh了他的额发、脸颊，水流顺着脖颈往下淌，浸透了他的皮肤。
??冯正青打了个寒颤，身T不受控制地发颤。地下室的空气本就Sh冷，凉水浇在身上，更是冻得他骨头缝都发疼。
??“抬点头。”李溶溶说。
??他下意识地照做，头微微抬起，冷水直接浇在他的脸上，呛得他咳嗽起来。他想躲开，却被李溶溶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唔——！”
??有水流进他的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只能任由眼泪混着矿泉水一起往下淌。
??泪水混着矿泉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进地上的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涟漪。
??李溶溶还在浇着水，直到地上的积水漫过了他的脚踝，冰凉的水裹着他的脚，让他浑身发冷。
??在一片混乱的、窒息般的水声中，他隐约听见李溶溶的声音，隔着一层水幕传来：“现在可以喝水了。”
??水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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