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问它,这问题听起来很蠢,但那三个字实在太不像系统提示。
它没有回答。
或者说,它的回答不是语言。
一个画面从我脑海里越过来,像有人把一张照片从水里捞起来拍在我面前。照片里是夜——老式社区,走廊灯接触不良一亮一灭。我坐在楼梯口,膝上放着一盏停电用的小灯,灯罩磨花得像蒙着一层雪。妈妈在三楼探出头来问我:「星澄,还没睡呀?」
我记得这个夜。那年夏天的风很黏,电停了整整三个小时,我守着那盏小灯到很晚。
可是——
这不是我看见的角度。
我看到我,从走廊另一端看过来。
那双眼睛里,灯光小得像一粒盐。
一GU冷汗从背脊上直落到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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