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秒,足够让一列列车通过一个路口。也足够让一个人,消失。

        我的指尖在触环上轻轻收紧。

        我听见自己说:「你要拿去做什麽?」

        对方沉默了一瞬,像在挑选一个最不会吓到我的答案。

        「把一扇门打开。」它说,「只有一秒。」

        ——我忽然想起那盏旧灯。停电的夜里,它亮得很努力,光却总是短一点;需要有人在旁边,用手护着火苗不被风吹灭。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个人。

        但我知道,如果我一直害怕,风会先找到我。

        「白织,」我抬眼看向玻璃外,她看懂了我的表情,却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把手掌更用力贴上窗面——像把一条线从她那头牵进我这里。「初音,记录。」

        我把力量稳在中频,像把门缝掀到刚刚好能伸进一根手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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