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做。

        十公分的皱褶往门上贴,像把诗集的两页错开一点。消像室的白墙没有被切开,整个房间却在我们视网膜上向旁边移了半寸。

        空间在这里被做了特殊的抹布——你切它,它就把切口往旁边推。

        「他们预想过你。」零向说,语气里没有意外。

        我咬牙。「那就别切,撬。」

        我把雷域收成最纤细的一GU,沿着门与墙的交界缝慢慢渗入。它不是劈,也不是炸,而是像雨,像夜里无声润下的一场雨,把门锁里那些互相拥抱着不放的齿轮一格一格、轻轻分开。

        门里传来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别怕。」我说,「我不会弄痛你。」

        「我不怕。」绫音在里面笑了,笑得非常小心,「我是天然盲点呀。你们看不见我,我也就不怕了。」

        「你才不是。」我的喉咙一下就紧了,「你从来都看得见我们。」

        「是呀。」她答,像在说一件很日常的小事,「所以我被他们带走时,第一件事是把路记下来。怕你们会来,怕你们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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