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第七码头的Y影里停住。港湾风井像昨天一样站在风里,没有动,却又像早知道我们会来。

        我把银环戴上,贴在右手腕上。那条汗毛一样细的刻线在皮肤上冰了一下。

        「去吧。」白织说,「八点零一……不,七点三十一分。」

        她改口很快,像刀改变方向。

        我跨出去,风突然停了。

        不是自然的停,是有人把世界按下了暂停键。港区所有的旗帜同时垂下,海面像一张没来得及收好的镜子。

        一个声音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安静里响起来:「你来晚了。」

        零向站在风井对面。他眼底的那盏小灯今夜b昨晚更亮,亮得不像远方,像就在我耳边。

        「同调会在三分钟後启动。」他说,「我把你的锚位往前挪了,但有人也在挪我的。」

        「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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