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脸来,「那个小孩是你。」
我本来准备好的所有问题在舌尖上都散了。只有那盏旧灯重新从楼梯口跑出来,灯罩磨花,光很努力,很短。
「那晚整栋楼停电。」我说,「你在那头看着我。」
「嗯。」他没有否认,「更准确地说,我从这里看。」
他把手抬起来,指尖在空气里按了按,像在抚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港区的灯忽然同时暗了一格。不是熄灭,是往後退。风停住半秒,又从相反方向吹回来。远处有一艘货轮的警示灯错愕地眨了两下,才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麽。
「你今天在塔里借给我一秒,我把它留到现在还你。」他把手垂下去,动作很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看见你的城市到底藏了什麽。」
「我的城市?」我笑了一下,「这说法挺大的。」
「很小。」他说,「小到只b你的心脏大一点点。」
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像从冰水里捞出来,擦乾,再放回去。
我把水瓶端在掌心,瓶底与皮肤相抵的圆滑让我安定。「你找我是想让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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