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正要听白崇说呢,你便跑了出来。」锺孟扬挠挠头,忖着雄丈若跟着就好了,好歹能把长逍抬回客栈。
「白崇?不对,不听他说,咱要听你说。」长逍紧紧揪起锺孟扬的大衣,哈着满嘴酒气,却眼神认真地问:「说吧,答案呢?是或不是?」
锺孟扬忖长逍既醉,乾脆随便扯些,随口说:「是。」
长逍蓦然泄了力,瘫倒在雪地,锺孟扬只好扶他起来。
「胥兄弟,抱歉了,我没想到白崇跟周御台是胥叔叔的昔日同袍,又提起这件伤心事。」虽然长逍可能听不见,锺孟扬还是表达愧歉,他搀起长逍,到门下休憩。「其实孺夫子说过要替胥叔叔平反,只是眼下朝廷多难,怎麽也得等风头过去。胥叔叔是忠臣,亦适忠义之人,想必也会谅解我们的想法。」
长逍突然张开眼,g着他的肩说:「错了,你太错了。咱父亲从没想过平反,打从接旨发配那刻,他早已远离宦途,只想当个平凡人。咱投入这无常深海,才会让他难过吧。再说,有谁真心想替咱父亲洗冤,还不充个名,谋个利。莫看白崇气愤,他心底把这事当筹码盘算呢,咱是不晓得他要什麽,但咱父亲的事肯定有用处。」
他也不晓得长逍是清醒还糊涂,对这番说词也不好评论。虽则白崇有野心,但怎麽说也算行事磊落,那身风范绝非做作的出来。倘若这些真是酒後真言,那麽他便知长逍心里有多麽排斥朝廷,胥宜的事对长逍的影响有多麽大。
「不说咱父亲,」长逍倚在大门旁,往里头望了一眼,问道:「方才你答了是,咱原本以为你会明白的……可是仔细想想,咱凭什麽要你明白,是咱自己该明白啊!」
「胥兄弟──」
「看看你的样子,看看咱的样子,凭什麽呢……咱自作多情而已。」
「你喝晕了,别说话,我取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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