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明察。」区天莹挥手,示意仆人上菜。nV婢则为三人斟茶,区天莹举杯敬道:「情势上,白崇已四面受限,但秋还的意图扑朔迷离,自不能委以重任。远水难救近火,更何况这桶水捞不捞的上还是一回事。」
        「有区太政与区大将军在,可保京城无忧。」
        「非也,若区大将军运兵强扑,无论局面如何,京城难免受及波折。咱虽不喜白崇所为,却不愿黎民受难。」
        区天莹把军事部分全推到区天朗上,彻底划清界线,丝毫不让人联想兄弟掌权。虽则在孺夫子眼中此举避重就轻,不过仍赞同避免黔首处於战火之中。
        「但若有皇城内外禁军、天汗军於内,外有各路行军制衡,想必白崇只能悻然离去。白崇虽横,却不傻,知道情势利害,必引军回磨州。」
        锺孟扬心忖区天莹已如此放低姿态,孺夫子断不会拒绝合作。说到底,白崇敢带兵来,无非看准火凤兵起,天下动荡,朝廷各派相冲,想藉机分一杯羹。再说行军虽归枢密府管辖,但并非人人信服,光是铁武军、拔岳军就不愿受区天朗指挥。
        然而有孺夫子的威望便不同了,红荡臣看着他的情面多少愿意与区家人合作,其他行军见红荡臣如此,也不会说第二句话。
        内外威势夹攻,白崇自然不敢造次。但锺孟扬认为事情没这麽简单,白崇若无更万全的准备,岂敢长驱京城?可惜这层猜想尚未有结果,还需仰赖长逍从白灵月那里探到更多消息。
        席间孺夫子和区天莹达成协议,愿为朝廷暂放一切冲突,转为合作。不过私底下的暗流锺孟扬便不得而知,毕竟他跟孺夫子都认为区天莹或多或少g结白崇。
        但锺孟扬不否认以区天莹的气度、运筹,确实是个禁得起风浪的王佐之才。可惜行事不够磊落,完全不合乎正人之道。只是长逍却不这麽觉得,他认为区天莹进退有度,不显派头,施惠於民,实属难得。
        「还记得当年在太学授业,与夫子雪夜饮酒,畅谈国事,转眼便几十年。」区天莹忽然讲起往事,不禁感叹怅然。他入太学时,孺夫子擢升博士,专授《朱羽经》,不过区天莹并非孺夫子直属门生,只是时常请教,久之也是培养浓厚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