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开赛车之前她就是这么想的,她的未来一定能做成些什么,总不至于受了几年风霜,上了几年赛场,心气儿反而还不如当初了,那日子才真过到狗身上去了。
当然过去那一年里没人这么认为,陈睦也没法往外说——一开始是因为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痛苦从何而来,为什么跟谁讲话都是鸡同鸭讲,后来是觉得这话说了只会让人们更绝望,他们会觉得她非但没放下执念,反而还更疯了。
杨糕的好就在于他不用人说就懂吧,没人能顶得住在低谷期时,有双眼睛一直向你发射崇拜的光,有张小嘴一直腻腻歪歪地说爱你。这和陈睦的自我感受不谋而合,于是她在茫茫世界上终于找到了站在她这一边的人,让她确信离谱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所有人。
头发在这样的思绪间吹干,还特意吹了陈睦最喜欢的造型,每一撮的走向都有讲究。这家酒店还专门提供漱口水,陈睦便刷了个牙,拆了包漱口水漱口。
做完这一切后,敲门声就响了。
陈睦很庆幸能和杨糕再重温旧梦,至于那之后该怎么办,就留到事后再说吧。
能在那样的分开之后,还仅仅因为担心她找不着小羊而风雨兼程骑马而来,他总归值得一场褒奖。
在打开门时,陈睦的嘴唇都已经回忆起了杨糕唇舌的柔软触感
然后她呼吸一停:“有有有有什么事吗徐来?”
好悬亲上去。
徐来似乎也被她微微前倾的姿势搞得一愣,然后说话也有些乱了:“啊,我,那个,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们到了。”
“哦哦,好,知道了。”陈睦用力搓着自己的嘴唇,总是为自己差点亲到什么奇怪玩意儿感到后怕,“行,那你们回房休息吧……怎么就你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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