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孩子。
朝堂风波方定,边境又开始蠢蠢欲动。前线探子来报,这次大周集结了十万兵马,在前线囤积了数月的军粮。
两国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打过了不少,这次的兵马并不算最多,攻打的也不是大诏守卫最薄弱的地方。如果防守得当便能化解。月如琢传回都城的消息也并无不妥,似乎这就是一场寻常的战役。
但愫愫自从接到密报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次日一大早,她便悄无声息离开了都城。沈缱目送她离开,提笔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大澜。
越往前线走,那股不安就越强烈。
风吹过来的不是水气,而是一层浓郁的血腥味。沿路尽是烧焦的房屋和颓圮的院墙,纵目望去不见一只活物。
怎么会这样?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路边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来拦住马。
愫愫蓦地攥紧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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