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看着他走过来,腰间的玉佩与当年那个渐渐重叠。谢朝蕴和八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唯有神情比当年更加清冷孤独。

        谢朝蕴眉眼微敛,心下叹息。

        果真不记得他了么。

        也对。

        当年他抛却了所有,甚至连同自我也抛却了,曾有几位旧友来朗州寻过他,都说他已经做了闲云野鹤,不是世间人了。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句徒有空壳的行尸走肉。

        他想找回些什么,但连自己都不知道它丢失的是什么,又该往何处寻。

        “你……”

        谢朝蕴没有错过愫愫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他声音含了几分歉意,说道:“当年借用了陈仲胥的身份,实属无奈之举,还请赵姑娘见谅。”

        “无妨。”愫愫摇摇头,直接忽略了拼命使眼色的月玲,一边走一边说道:“坐吧,寒舍虽小,但茶尚可入口。”

        其实愫愫不懂茶,她评价茶好坏的唯一方法是价钱。茶是月玲送她的明前茶,千金难买,不好喝也得好喝。

        愫愫又忽然想起这房子也是月玲给她的。因为她懒得布置陈设,因此还是月玲布置的样子。因此这屋子雕梁画栋的,着实和寒舍这两个字搭不上半吊钱的干系。

        愫愫思忖片刻,觉得应当和他打好关系,毕竟以后她和谢家还有合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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