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做梦了。”

        他把被窝掀开了一角。她犹豫一下,接受了邀请。好似他养的一只鸡娃娃,乖乖地依恋到羽翼下去了。“啥时辰了啊?”

        “四更初。再睡一会。”他倦懒地说着。大手罩住她的脸,封印了不许说话。

        雪砚蠕动着把脸挣开了。这大被窝里血气烘烘,热烫又硌人。像躺在火炉边上。她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但是,却感到不可名状的安心。

        她蜷手蜷脚地卧在他臂弯里,安静地呼吸着。

        渐渐的,又化到虚无里去了......

        五更天,卧室里已蒙蒙亮了。她睁开眼时,入目仍是熟悉的光景:他屹立在床下,慢条斯理地穿着练功衣服。每一根发丝儿都意志如铁。

        她这个温柔乡又被撇下了。

        雪砚披了长袄下床,替他拿腰带。扣好后,忍不住在他紧绷绷的肌肉上揩了一揩,摸了一摸。他立刻威胁地“嗯”一声,训诫道:“天亮了。不可有轻薄之举。”

        “是。”她低眉顺眼地应了。忽又嘴角一翘说:“我只是一时太欣赏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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