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魁瞧见了,慢慢放下了手。她这才松了口气。眼睛扑闪扑闪望着不远处淡墨色的湖面,不与他对视。过了一会,他开口问:“方才说你会抚琴?”
“嗯。”
“走吧。回家抚一曲。”
她微微地顿住了。脸上竟又浮现出那种恨悠悠的顽皮劲儿来。做丈夫的心里一跳:来了,这种耍活宝的表情。
这家伙真叫他看不透。明明对他怕得要命,却经常忍不住来捋老虎须子呢。
他忍不住问:“想说什么?”
“想听我抚琴可以呀。不过......”
“不过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瞧向别处,轻声嘀咕道:“我一般只有别人叫我一声姐姐,才肯抚琴的哎......”
“哼!”他的鼻子里掉落了一声不太冷的冷笑。
逆了天了,这天下头一回有女人敢让他喊姐姐的。这家伙一定是练了“活宝”童子功,才这么炉火纯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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