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砚眨了眨眼,也赶紧识相地爬起来了——尽管特别舍不得暖和的被窝。

        爹娘说过,周家有一个严厉的祖传家规:在主子们寝卧的时辰内,丫鬟、仆妇们是一概不准踏足主屋的。违者要受家法的。

        所以,男人若起早上朝,就得妻子起来伺候着。

        她还不懂怎样伺候,但是乖巧的姿态却要先亮出来的。

        作为一只被娘拖到王家的小油瓶,她能安然太平地活到现在,凭的不就是一份乖巧和玲珑么?

        雪砚略整仪容,安静地跟了过去。

        他擦牙的时候,她去瞧了一下火炉间,大汤罐里焐了一夜的水温温热热的,便为他舀在脸盆里端了去。又准备好了毛巾。

        周魁不动声色地打量伶俐的小妻子,真是难得的乖觉呢。他的目光扫过那芙蓉花般的脸蛋,凹凸极美的小身板儿......

        她羞怯地躲了一下眼神,过一会儿,却又强忍着惧怕把眼抬起了。这盈盈娇羞的美,能叫世间的任何男人心脏停住。

        他淡淡吩咐说:“以后多睡一会。不必伺候。”

        她柔声地说:“夫君养家辛苦,练功也很辛苦。我也不愿意一个人躲懒贪睡的。”

        “哼。”周魁拿热腾腾的毛巾擦着手,不领情地训诫内人:“这家里不准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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