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砚好奇地翻了一翻,眼珠子差点崩出来。片刻,被蛇咬了似的把画册一扔,脸皮子红得发紫了,“娘,您怎么说风就是雨的?我学这个做什么?”

        “早点学,到时就不慌的嘛。”

        女儿羞得咬牙切齿,“您这么起劲,我明天就要嫁不成?怎么不一出生就让我学!”

        柳氏发笑,“明天虽然不嫁,但也拖不到明年了。周家人说,家里太爷年事已高,想在年前就让孙媳进门。你爹应了,说改天就找先生合一合日子。”

        雪砚五雷轰顶地惊了。伤口更加泡在了盐缸子里。天啊,这么快,她就要像一只小羊羔被拉去冬宰了吗?

        雪砚两眼发黑,脑袋嗡嗡。

        娘再说些什么,一句也听不进了......

        柳氏走后,她独自呆坐在黑咕隆咚的房里。忽的诈尸地站起来,掌了个灯,做贼似的“参学”起那画册来。直瞧得心惊肉跳,想喊“救命”。

        ——娃娃不是从胳肢窝生的。这个秘密她早已掌握了。她还知道,男女之间要有一些亲密的勾当,才能怀上娃娃的。比如,要香个嘴。

        她哪里晓得,还要无比龌龊地这样那样呢。这下直瞧得连连干呕,五官都挤作一堆了。稍微翻了几页,虚弱不堪地把册子塞进了抽屉。

        毁了,这事儿毁了。

        比“吃人”的事还更毁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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