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将来证实了没污蔑他呢?
她是不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陪夫君一起开大荤,啖人肉?
她七想八想,把自己吓得直抽筋。一惊一乍半天,入夜时便觉得脑袋发胀,灌了几斤浑浆似的。饭一口也吃不进了。她娇细的肠胃里,被臆想中的人肉梗得实实的。气都顺不过来。
小窗外,霜气横秋。
天幕清淡淡的。一钩冷月之外,洒着几点寒星。
雪砚蓬着一头青丝,可怜巴巴地坐在幽暗中。一闭眼,周将军无敌的臭脸便浮现了。冷冷地跟她作祟。那千年寒冰的眼珠让她身上一丝暖气也没有。如浸冰雪里。
可是哭也哭过了,怕也怕过了。往下一味地自怜也好没意思的。既是亲口应下的,就快快把这事儿想烂、想透吧。斩钉截铁地接受吧。——雪砚劝自己。
柳氏提着两盏灯,莲步摇曳地进来了。“你咋不叫翠儿掌灯呢,不黑呀?”灯挂到壁上,柔光照亮了窗前的女儿。哎,这惹人垂怜的好模样哦。
柳氏忍不住心里一叹:便宜周家的臭小子了!
雪砚说:“娘,周家的人都走了?”
“下午就走啦。”
“那娘怎么才来看我?”就不怕她一个想不开,上吊寻死?
“嘿嘿,看你做啥,还没断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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