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要做她王雪砚的夫婿了。
王姑娘受不住这抬举。早上得了娘的传话,身上冷汗如蚯蚓出洞,扭扭曲曲地往下爬。从头到脚地发冷。
柳氏也叹女儿命苦,在院子里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仰天控诉,“要是亲爹在世,也不至于拿女儿去攀这死人的富贵啊。继父老子不一样,他不管女儿死活。”
娘哭得真情无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桃树上抹。
把那倒霉桃树抹得晶晶亮,结了胶似的。
王雪砚听这话不太公道,只得忍了惊怕先劝娘。“娘别哭了。父亲待我恩重如山,他也没法子了。”
“他当然没法子!在家对我横鼻竖眼,一出门就囊包。掉片树叶也怕砸烂脑壳!”
“不能这样讲嘛。父亲听了可要多心呢。”雪砚说。
此事真的不能怪继父。
家里养个美貌闺女,等于一盆祸水悬在门头啊。
先前在江南地方上,就差点被巡抚大人强娶为妾。幸亏继父奉召入太医院,举家迁居京城,方才逃过了一劫。
这一年多来,她安处深闺,足不出户。却不想“美名”自己长了翅,悄悄在茶坊酒肆间飞遍了。如今全京城皆知,王家女儿有绝世之美,宛似“画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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