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拔腿狂奔时,一道黑影箭一般从树林中射出,虫须在灯光中张牙舞爪,扑向她后背。
差之毫厘。
它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抓住,修长但肮脏的五指上,还残留着一层血液。
新鲜的、美味的血液。
这刺激了异虫,几条虫须蛇颈般昂然立起,扎向流浪汉的手背,却又以毫厘之差,被另一只手捏住了。
另一只手轻轻一拔,将虫须撕扯下来。异虫躯干前端裂开一个大口,好似发出无声的嚎叫。
流浪汉抬起眼皮,望了眼跑远的柴雨晴,又让目光落在手里的异虫身上,语声沙哑:“既然也渴望我的血,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他没想让异虫挣扎,五指一缩,虫躯便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一点点变得透明。
流浪汉抬起那只手,舔了舔残留在手上的汁液,缓步走向树林。
“脱离寄生体,你什么都不是。冒着这么大风险转移寄生,说明你的能量已经无法修补寄生体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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