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夜墨不抬眼,「还因为你会走到没有灯的地方,你别太相信那家伙。」
燧狐侧过身,像听见,又像只是在看海。他的琥珀眼在风里更深,声音却不高:「前面就是末灯处。」
灯在此处止住,极夜像在崖尖折了一道,折痕把海声压得更低。一个人坐在崖沿,斗篷薄得不像话,风一吹,他整个人都在风里晃。他握着一枝细树枝,枝端有一点微微的火。
燧狐上前,手杖点地:「你迟到了很多年。」
那人抬眼,目光从远处回来:「我在等路,那条漫漫长岁月。」
「你等到的是极夜。」夜墨道。
「不过我点了一盏不熄火。」他把枝举高,风拉後,火不走。
艾莉西娅在他面前蹲下。夜在她发上安静,像一尾被驯熟的水。
「你希望巷子送你什麽愿望?」
「愿她有一个好眠。」他笑,笑到嘴角停。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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