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挑眼:「你们队形里,不会允许这两个字。」

        「可它已经存在。」雁不躲牠,语气平稳,「北返那一夜,城市的灯b星亮,我领阵偏了三度,光太近,我带群越过一片湖,上升的热浪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拉了我们一下,第二列最小那一只,掉队了。」

        屋内没有风,茶面却很轻地震了一下。艾莉西娅端起盏,凑近看,声音也放低:「你要把那一段,放远?」

        「不是忘。」雁驳得很快,「我要让群里的身T不再记住那个偏差。每到那个角度,牠们会自动倾斜。习惯会延续错,像在同一个地方一再磨出路G0u。我想要把那个错的惯X寄放,让来年的雁不再跟着它走。你们这里收的,不只是记忆,对吧?」

        夜墨没有称是,只冷冷道:「寄放一段路径规律,你拿什麽来交换?」

        雁侧过喙,让他们看清系带上的小铜牌。铜牌被海盐与风刻出斑点,仍能辨出一个长三角的刻记,前端微弯。「我用一季的领风权来换。」雁道,「这一季,我不带队,不决定高度与角度,走第三列,不发号。」

        夜墨眯起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你把惯出去了,也把自己交出去了一截。」

        「我知道。」雁的声音更低,却很稳,「我不是为了那只小雁赎罪。我希望下一次,队列不再重复同一个错。」

        艾莉西娅手背在身後,指腹沿木面轻轻m0了一圈,像在找哪一格cH0U屉最安稳。她交代规矩般说:「寄放之後,只要你还记得交出的是错步,在季风翻面前,找到这里,就能赎回。若有一日,连错步也从身T里褪了——」

        「它就会化光,成为巷子的弧度。」夜墨接上,「从此,这条巷子多一个拐角,别人的路会多了你当年的偏差,而你,再也拿不回那段惯X。」

        雁抬眼看了天花板的银缝一眼:「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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