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陈渊指着这群孩子,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温度,“我们能躲开官军,能找到水源,能提前发现危险,靠的不是神仙保佑,靠的是他们,用这双脚,在咱们前面,一步一步地探出来的路。只要他们还能跑,我们就不会一头撞Si在悬崖底下。”
命,牙,眼睛,耳朵。
陈渊用最简单、最粗暴、最直观的方式,把他所描绘的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拆解成了每个人都能看得见、m0得着的“保障”和“力量”。
他看着眼前这群已经陷入呆滞的流民,深x1了一口气,说出了那句最关键,也最残酷的话。
“你们问我,还有多远?”
“我告诉你们,我不知道。”
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哗然。
陈渊却猛地一挥手,用更大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SaO动。
“我不知道还有三天,还是三十天!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当中,有多少人能活着走到那儿!”
“我只知道一件事!”他的目光如电,狠狠地剜过每一个人的脸,“回头,是Si路一条!停下来,是在这里等Si!只有跟着我,往前走,我们至少,还能喘着这口气!”
“我陈渊,没本事给你们画饼,也没本事给你们变出粮食来。我能给你们的,就这些!”他指了指全伯的药囊,指了指王二-麻子的刀,指了指石虎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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