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袭净白长衣,鬓发束得极齐,目光如霜刃掠过。那气场一压众人心口,院里一时静得只听见风穿过旗幡的沙沙声。

        「青衡宗白渊。」白衣青年自报名号,语气平平,眼神在三个少年身上扫过,在林淮衣襟那团鼓处停了半拍,没有多说什麽,只问:「名册上的三位,都在?」

        林伯常忙上前一步,恭谨道:「在。这是林宴,这是林淮,这是林凡。」

        白渊的视线在林宴身上顿住,神情稍缓:「你便是被宿尘真君点过名的那位?」

        林宴拱手,语气不卑不亢:「蒙长上垂看。」

        白渊没再接话,袖一拂:「跟我走。」

        他人未动,剑已起。下一瞬,林凡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风像一张凶猛的帆,呼地把他包住。眼角被吹得生疼,泪水b出来。脚底的地从瓦青变成墨点,墨点又散成线。耳边传来白渊冷淡的提醒:「闭眼。别逞强。」

        林凡忙把眼皮合上。那种失重感还是往x口聚,他只好抓紧怀里的小包裹,指节都发了白。旁边传来「吭哧」一声,像是林淮——那孩子y是睁了片刻,终於被风刮得直x1鼻子,乖乖听话。

        不知过了多久,速度开始慢下来。白渊像踩了一脚看不见的台阶,落地很稳,手一松,三个少年各自跄了一步。

        眼前的景象把林凡整个人定在原地——三道山势前後相拥,如掌心捧着一池澄碧;云从山腰绕过,被晨光一照,有细碎的金边。远处,一条瀑流自石脊劈开,一路飞白,落到半腰时忽然斜出一段,化作一道弯月似的石桥,桥身嵌着不知名的纹路,微微发光,连向对峰。最高处隐约见一片殿宇的屋脊,匾额被云气遮住了,只露出两个斜挑的笔画,像是有人隔着天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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