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礼想起很多东西。
榕树下的办公室,穿着校服的乔谅。
仪仗队的白衬衫,红旗,爬山虎。
晨曦微亮的时候,从身边骑车路过留下的劲风。落在他怀里的花。
破碎的一帧帧。
在惨白雷光和狂风骤雨里,在比梦境中更亲昵、更可怖的接触与反复推涌的海浪中,在他无法开口的扭曲爱语和自责中……反复破碎重组。
不知过了多久,才变成眼前的一幕。
乔谅有些脱力地下滑,紧贴腰部的腿轻抖。他靠在季疏礼的身上,黑发湿黏。
季疏礼甚至没有办法抱抱他。
他注视乔谅吸着气抖着尾音哼笑起来,黑眸是潮湿的浓雾,眨眼会坠下水珠。很冷漠,很傲气的一张脸。
在季疏礼艰涩急促恍惚的呼吸中,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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