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白惜时率先唤了男子一声,此刻不可避免想到席间之事,她想劝魏廷川,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方才她亦切身实地体会到那种天意弄人之感,更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很苍白。
魏廷川:“你不用这副表情,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可与刘家撇清关系不将他们牵连进来应当算是件好事。”
闻言,白惜时看了眼左右,“世子可有自保之法?”
魏廷川:“暂时当是没有危险。”
眼看世子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然二人亦发现此刻已有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探头探脑望过来,只不过此地开阔四周又无甚遮挡,那些人一时不好当着白惜时的面跟过来窃听。
知他们最终是要禀报到滕烈处,而滕烈不会出卖自己,但风声鹤唳之时白惜时亦不想与滕烈太多为难,遂道了一句,“世子有什么话可能需要快些说,你我二人不便长时间逗留。那我便直接问了,世子可有什么需要我之处?”
“没有,你记得顾全好自己便是。”
但说完这句话,魏廷川似还含着一句话似是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最后在白惜时的催促下,一时冲动还是问了出来,“你方才递茶,可是在阻止天子指婚解衍?”
天子定的婚期很紧,就在七日后,魏廷川知道如果今日不问个明白,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已为有妇之夫,也无法再问出口。
没想到他说的竟是此事,白惜时既已经向天子坦白,便不再像先前隐瞒的那样严实,想了想,一点头道:“是。”
“为什么?”魏廷川紧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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