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的主厨是老板的二儿子和大媳妇、二媳妇。一家人在东京生活十分美满。每天来到酒坊里用餐的大多是中国留学生、中国商人和华侨。
郑老板见王卓如进到餐馆里来,一看便知道是大陆来的小姐,便上前招呼其坐下。
王卓如一见馆内的华人,就当成自己的亲人,当即下跪大哭起来。同是炎黄子孙,郑老板收留了她,让她在酒坊里打工。尽管徐蕴昌是丁信诚的同学与朋友,王卓如的倾诉还是有所保留,一些情况是后来徐蕴昌向郑老板打听到的。颇有心计的徐蕴昌小心翼翼地不再提这些事,而是经常来酒坊借饮酒为名看望王卓如,有时给她带来一束鲜花,有时给她带一两件小礼品,千方百计地安慰王卓如,以博取她难得的笑容。
当年在上海滩,王卓如曾经是那么漂亮、聪明、有教养,那么光彩照人!凭着她那大家闺秀的风韵和她金融巨头的父亲,不愁找不到地位显赫的政要或风流倜傥的如意郎君,但自从她对丁信诚的爱情遭到冷遇之后,那满腔的热情就化成了一块坚冰,再没有接近第二个男子。
是日本人给她身心带来巨大的创伤,使她沦落为异乡酒坊里的一名女招待,若不是郑老板一直像慈父般关照劝慰她,生性倔傲的王卓如早已以一死来向不幸的命运抗争,奔赴九泉去会聚在天之灵的父母了。
现在,徐蕴昌殷勤的抚慰使她心头渐渐复苏,她对他不再冷漠,慢慢地也增加了笑容。徐蕴昌来得更勤了。终于有一天,郑老板婉转地说出徐蕴昌托他捎的话:他希望和王卓如结为连理。
王卓如低头没有作声,郑老板说:“卓如,我觉得他对你很好,同在异国他乡,你们若能结合也好互相照应。我看他人很机灵,经济上也能独立,至于他身上那套让你支离破碎让你憎恨的日本军服,我猜他也有难言的隐衷,你就不必深究了吧。同是天涯沦落人,更要互相依持啊!”
王卓如本还在犹豫之中,郑老板的规劝使她首肯了。一个月之后,郑老板在成都酒坊为这对因孤寂而结合的男女举行了传统的中国婚礼。徐蕴昌因为身份特殊,被允许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在成都酒坊附近租下了一间房子。两人就在异国的土地上开始了他们的婚姻生活。徐蕴昌拿出积蓄,精心地购置了物品。
这天,在他们中式新房里的一张雕刻着龙凤的红木床上,躺着因疲倦而早已睡熟的王卓如。厚厚的金丝绒窗帏,把几处窗口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窗外的月亮,屋子里暗暗的,弥漫着温暖的人体气息和浓郁的法国香水的醉人的香气。
徐蕴昌走到窗前,拨开低垂的窗帏,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天空仍是灰蒙蒙的,稀稀疏疏的闪烁着几颗星星。他该早早钻进温暖的被褥中去,尽情地亲热一番。
他垂涎她的美丽是那么久了!他匆匆地走到了床边。浴巾顺着他的大腿滑下来,跌落在地毯上。王卓如到底还是一位娇气的女人,睡觉时东搂西抱。一床葱绿色的锦被全被蹬到了一边,完全裸露出她一身雪白的肌肤。她上身穿着一件蓝底细花的小紧身衫儿,胸前的几颗纽扣儿也完全被挣脱了,衣襟微微地敞开,露出了一对粉嫩的、丰满的、突起的***下身穿着一条寇丹色的内裤,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全都裸露在外面。这美丽的青春的肉体,横躺在桃红色的卧单之上,正散发出一阵香馥馥、暖烘烘的诱人的芳馨,使徐蕴昌心旌格外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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