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博的手中握着一个杯子,茶已凉。他忽然问:「你会觉得,我是个太活在过去的人吗?」

        透纳想了一会儿,摇头。

        「不是活在过去。是你让它还活着。」

        康斯坦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过了很久的云终於散了。

        这夜,透纳提笔,在画室最靠窗的一角,画下一道靠椅上的光影与一双空着的茶杯。他没有画人物,只留一处空白。

        像是为那个从未在画里被画完的她,保留的一个位置。

        夜深了。透纳点燃一盏小灯,回到画室,将画架上的纸重新翻起。他没有立刻作画,而是坐在椅上,静静望着窗边那道光。

        他想起玛莉亚的侧影——不是那幅素描,而是康斯坦博眼神里重重叠叠的回忆。

        他曾无数次试图在画布上描绘「缺席」这个概念——但直到今夜,他才真正理解,什麽是被留下的余温。

        他举笔,在素描纸上画下一张新的画面:一个空的靠椅,yAn光斜斜照着椅背的流苏。墙角有一株乾燥的薰衣草,一本展开的书落在地上。

        那画像是一段对话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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