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那信永不会被读。他本以为,自己的情感不过像风中的烟雾,转瞬即散。

        「我太自私了。」他忽然低声说。

        透纳睁开眼,转头看他,语气没有责备,只有平静的疑问:「为什麽这样说?」

        「那封信……那不是什麽诗,也不够优雅。」康斯坦博望着窗外,「我只是太久没有人能懂我了。那晚你替我画像,我看见自己在你眼里的模样,竟有那麽一点……被接住的感觉。我才知道,我原来从没被人真正看过。」

        透纳沉默了一会儿,然後缓缓开口:「我也一直以为,我画的只是风景。但我从你身上开始,才学会怎麽画一个人——不只是形T,而是他不说的那些事。」

        康斯坦博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低声问:「那现在呢?」

        「现在——」透纳站起身,走近了些,「我不确定自己画得是不是还够真,但我确定,我不想你再离开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会留下吗?」

        康斯坦博没有立刻回答。那一瞬间,他彷佛看到自己多年来所有压抑与迟疑的心绪,在对方的眼神里,被轻轻地抚平了。

        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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