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沉浸在其中丝毫没注意到,只是火浇了汽油般旺盛着,暖意自心底升起烘着自己,平淡瓷白的一张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可她们不在一个环境了,围绕着学校的这些事情总有聊完的时候。时宋开始讲她在医院碰到的人和事,千禧又渐渐转换成倾听者的模式,她们之间,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如此。
千禧开始沿着那一整排桦树走,如果她轻笑两声,那就是时宋问她,不好笑吗?她得答,“好笑。”
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出现在视线里,穿了件厚实的黑sE冲锋衣,拉锁拉到顶,鼻尖埋在领口里,头微微垂着,门卫跟他摆摆手,电动门开了一米宽,他进校。
千禧的脚步便停了,不自觉眯眼,“林朽。”
电话那头,“嗯?”
千禧回神,“没事,你继续说,我在听。”
时宋说,“我听到你说林朽。”
“嗯,我好像看到他了。”
“在哪看到,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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