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元大郎,一封书自乐天先生。」书童乖巧的回应了前句。
「咳...罢了,都拿来吧。」男子---元微之闻言,收回视线,信手接过书信。
顺手打开来自元家长兄元沂的信件,微之敛眸扫过,大致就是听闻他身T抱恙来问候的。
「备墨罢。」懒散的音量不大,听完,书童便应声踏着小靴躂躂的回里屋取墨了。
待小书童离去,元微之方才带着好些兴致的取来自白乐天的书信,微微正襟,徐徐展开双鲤鱼,而後平摊纸张,思绪也随着纸面的逍遥的墨字渐渐飘远至那遥遥江州。
印象里的乐天诗如其人,他每每收获对方来信总是反覆捉m0着对方话里行间的趣致。
他认为,也许有些话很多人说的很对,乐天的诗总是老妪能解的,似是白话。但同时,明白乐天之人便知悉,简单的言语之下,自有他念兹在兹的情谊。
其中,他对於那封<与元微之书>颇有印象,开头兀然一句「微之微之」让他都些微诧异,少年清朗的声音似喊他喊的百转千回,犹言在耳。他也因此玩笑般的以「乐天乐天」酬之,莫名达成了二人间隐隐的默契,一条名为缘的线也在此刻悄然形成。
而後,这样的奇妙状态首先被乐天之手足,白行简觉察。
微之方才抵达梁州,因着一场梦突生兴致的一篇<记梦游>与乐天不期而同日,分明相隔两地,他们却彷佛同游,时刻能明白彼此的近况。
思及此,元微之不由得扬唇,微不可察的浅笑片刻,随即终是将视线再次聚焦於鱼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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