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nV子尚且如此英勇,我又岂能退缩。"程砚秋摇了摇头,突然将她转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只是没想到父母在家书中提到你,母亲怜你这般年轻便成寡妇,说要为你议亲改嫁。"他拇指擦过她眼下,"我连夜匆匆赶回,说服他们让我...留个种给你,以此拖延住你。"

        柳含烟呼x1一滞。原来那夜他突然出现,不是为程家香火,而是...为了留住她?

        "这两年我在扬州,日日如坐针毡。"程砚秋额头抵着她的,"林家的产业牵扯太广,我若cH0U身,林青青母nV必遭毒手。但每每收到家书,看到怀谦逊长牙了、会走路了...我都..."

        他的声音哽住了,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含烟,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再给我三个月。等林家的事了结,我就..."

        "你就怎样?"柳含烟苦笑,"休了林氏?那茵茵怎麽办?"

        程砚秋眼神一暗:"茵茵的生父...就是那个穷书生。他如今已是举人,在林家私塾教书。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一家三口自会团聚。"

        柳含烟震惊地瞪大眼。程砚秋趁机吻了吻她的指尖:"至於我们...父母早就默许了。不然你以为,送来扬州的家书是出自谁手?"

        窗外突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程砚秋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我得回去了,林家那边快要尘埃落定,你和怀谦且多忍耐一段日子。"他退後两步,又忍不住折返,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等我。"

        柳含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当初刚怀孕时那种忐忑不安,和渴望砚秋陪伴的心情再次回来。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这一夜,柳含烟辗转难眠,脑海中闪过许多凌乱的念头:这次砚秋会回来吗?不会欺骗她吗?她真的能够和他在一起吗?...天蒙蒙亮时,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怀谦的小床前。孩子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她轻轻抚m0孩子与那人如出一辙的眉眼,突然明白了程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过继怀谦,既保全了她的名节,也为那人...留了条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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