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柳含烟辗转难眠。怀谦在摇篮中睡得香甜,小脸在月光下宛如天使。她轻抚孩子的脸颊,想起程砚秋抱着他时温柔的眼神。若他们真能离开这里,怀谦就能光明正大地喊他爹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柳含烟终於下定决心。她轻手轻脚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将熟睡的怀谦小心包裹好。正要出门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程老夫人站在门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手中的包袱:"你要跟他走?"

        柳含烟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母亲...我..."

        "傻孩子。"老夫人长叹一声,"你以为砚秋真能抛下家业?就算他一时冲动带你离开,日後也会後悔。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

        柳含烟无言以对。老夫人说得对,程砚秋是程家未来的家主,终究要回到这个深宅大院。而她对时该怎样自处?

        "含烟,为了谦儿,你也该留下。"老夫人语重心长,"在这里,他是程家长房嫡子,二房无所出,将来便是由他继承家业。若随你私奔,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

        这句话击中了柳含烟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看着怀中熟睡的怀谦,终於崩溃地痛哭起来。

        辰时三刻,程砚秋在十里亭等到日上三竿。当确定柳含烟不会来时,他摔碎了手中的玉佩,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七日後,程家二少爷一家准备返回扬州。临行前,他到长屋院看了怀谦最後一眼。柳含烟躲在屏风後,看着他轻吻孩子的额头,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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